舞蹈由普慶坊石階開始,「多空間」藝術總監馬才和幾乎赤裸身體,由下而上,一級一級艱辛地滾爬。他肢體僵硬地擺動,神情不忿不甘,能量似怨似怒,不掩憤激。他是病者,更是控訴者。
一個空間病了,甚至是一段歷史受傷了,所以當馬才和在地上爭扎向上時,一位穿白色麻質病人衫褲的女子,竟要把「香港醫學博物館」包紮起來,由水池巷對面紅磚建築物外牆綠色鐵斜梯開始,拉起長長的白布條,緩緩攀爬而下,抱磚柱,踏欄杆,從一方到一方。
她是「多空間」 的行政總監嚴明然。她專著地包紮這建築物,也是在包紥歷史的一頁,沒有發出聲音,身體沉緩,如呢喃著耳語。
在演出前半,包紮者嚴明然曾經沿窗框滑爬進室內,稍後,會在窗旁往外顧盼,但不久,卻現身在窗前,彷彿在喊叫的被囚者,又像拼命呼吸的窒息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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